啊~熟悉的空氣,痞客邦,我回來啦!!
說好CB之前發文,這不就來了嗎(超絕壓線
這是第一篇點文,來自好捧朋月牙彎,是一篇改寫她作品《永留香》五部曲的平行世界
連結在這,非常推薦各位去看看 前傳甜文 ; 留香之前:時、分、秒 ; 永留香
文筆跟故事都沒話說,還可以學點現代文學的小知識
不過是虐文,所以我一定扣分扣到爆(丟刀子
So let's start the journey, shall we?
***
【我們祈禱,我們求饒,我們對著上主傾盡淚水】
【上主沒有回應我們,只是仁慈,卻又無情地看著】
【在盡頭處,我們掙扎,我們怨懟,我們哭嚎,我們絕望】
【如今我們學著放棄,學著釋懷】
【但是,去他媽的釋懷】
『上主沒有回應我們的聲音。』
『於是我求助魔鬼。』
『孫彩瑛,我不會讓妳走。』
***
周子瑜睜開了眼睛。
「瑜瑜⋯⋯」
還來不及多想為什麼會驚醒,妻子虛弱的呢喃已隨著風聲一起飄盪到耳中。
「彩,妳醒了嗎?」
轉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是骨瘦如柴的妻子。
孫彩瑛生病了。
免疫力系統劣化。
治不好的病,沒來由的病。
彷彿上天的玩笑一般,一個莫名其妙的疾病就這樣奪走了這個家庭的太陽。
這個家庭,目前已經陷在深淵長達半年了。
自從孫彩瑛在世瑛的滿月宴上昏倒的那天開始,周子瑜就再也沒見過陽光。
綻放在她的太陽臉上的,不再是笑容,而是皺眉;
流洩出她的太陽口中的,不再是歌聲,而是呻吟。
周子瑜的太陽,她的孫彩瑛,墜落進了深淵,舉步維艱。
如今的孫彩瑛,只剩一抹狂風中的燭光。
還亮著。
但要滅了。
「彩,妳感覺怎麼樣?」
周子瑜撐著疲勞的精神,強迫自己睜開圓圓的大眼睛,生怕錯過妻子的一舉一動。
畢竟這個時刻,任何動作、任何話語,都可能成為孫彩瑛人生的最後一幅畫面。
「我⋯⋯我好像看到⋯⋯看到上主了⋯⋯」
孫彩瑛擰著眉,回憶著夢中的那一道光芒。
強烈而溫暖,美麗而耀眼。
可是,救不了我。
「瑜瑜,我看見上主了⋯⋯」
「可是、可是,為什麼我還在生病⋯⋯?」
看著孫彩瑛眼中緩緩流出的混濁液體,一滴一滴,滴水穿石般擊碎了自己早已千瘡百孔的心牆。
周子瑜忍不住放聲痛哭。
她抱緊著虛弱無力的妻子,撕心裂肺的痛哭。
巴西咖啡很苦。
但最苦的是,她嚐不到野莓慕斯蛋糕的甜。
她好恨。
她好怨。
她好絕望。
對啊,為什麼是我們?
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是孫彩瑛?
「彩瑛,嗚嗚嗚⋯⋯」
「彩瑛啊,為什麼是妳呢,嗚嗚⋯⋯」
「為什麼是妳??!!」
哭嚎聲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擺盪在房內,擺盪在屋內,擺盪在小鎮內,擺盪在孫彩瑛的心內。
一遍又一遍。
每一聲哭喊,都像是撕扯著心臟的鋸刃,反覆橫拉著撕碎心中的一切情感。
最後只留下片片碎片,隨著嘆息飛舞,最後歸於塵土、消逝無蹤。
「瑜瑜⋯⋯」
孫彩瑛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的輕拍妻子光滑的背脊。
誰又沒有怨懟呢?
尤其是孫彩瑛,心中的怨恨若是傾倒而出,怕是可以染灰這片天空。
這種感覺又豈是等閒之人可以了解的?
只能躺在床上,無力的看著自己一天又一天的變得憔悴。
只能躺在床上,悲傷的看著愛人被無盡的壓力壓垮脊背。
只能躺在床上,絕望的看著女兒聲聲哭喊幾乎流乾眼淚。
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家庭——這本應被自己愛護的家庭——被自己一點一點的拖下深淵。
哭得累了,倦了,兩人又再次相擁回到了夢境之中。
一閉上眼,周子瑜便感覺自己仿若墜入深淵般,一股難以形容卻好似真實存在的墜落感拉扯這自己往下。
一路往下,路程平穩雖是平穩,但周遭一閃即逝的陣陣影像卻勾起了心中的不安。
雖然已經習慣了。
是的,這不是周子瑜第一次夢見這個夢境。
自從愛人被最後一名醫生徹底宣判死刑之後,周子瑜只要閉上眼就會做一樣的夢。
而今天,周子瑜終於下定了決心。
然後,她睜開了眼睛。
周子瑜知道自己在做夢,這是一個清晰的夢境。
綠油油的草地撲滿夢境中的世界,顏色卻一下深一下淺,好像有個拙劣的畫家用水彩在畫紙下緣隨意地塗抹綠色。
天空則是如同被蠟筆隨意塗鴉過後的鐵灰色,甚至還有一顆長著笑臉的太陽,散發出虛假的光亮懸掛在天空的一角。
莫名有些想笑。
卻又有些毛骨悚然。
「周小姐,歡迎回來。」
周子瑜聞言,這才把注意力放回身前。
她的身前,站著一個人。
或者說,一個人型物體。
畢竟如果只有一個影子的話,實在很難稱呼「它」為人。
「周小姐您好。」人影緩緩彎了個腰,聲音柔和:「歡迎再度回到這個夢境,從您的表情來看,相信您總算做出了選擇。」
這個人影,每次都會在夢中恭候周子瑜大駕光臨。
而它,每次也都會說出一模一樣的話語。
「您,願意犧牲一些東西,來挽回愛人的健康與生命嗎?」
誅心之語,來自地獄的誘惑。
以往,周子瑜哪怕再無力再悲傷,都還是回絕了。
上主慈悲,她們從懂事開始就上教堂禱告,孫彩瑛甚至還是由修女嬤嬤撫養長大的。
就算上主不救她們,周子瑜也從來沒有想要放棄自己的信仰。
可是,今天不同了。
隨著死神的腳步聲逐漸逼近,周子瑜在感到惶恐的同時,竟也從孫彩瑛的眼底深處看到了久違了恐懼。
生死間,有大恐怖。
身為每次睜開眼都只是離闔眼更近一步的病人,以及其照顧者,孫彩瑛與周子瑜看著越來越近的死關,心中的某些東西漸漸模糊了起來。
只要閉上眼睛,就在擔心受怕;睜開了眼睛,卻也在擔心受怕。
祈求著期限無痛而慈悲的快來到,卻又在下一秒祈求永遠不到。
生與死,終究是人一生都難以堪破的迷霧。
「是的,我願意。」
若有代價,便由我償還吧!
若上主要降下責罰,那麼就全由我來接受吧!
為了彩瑛。
為了世瑛。
為了,我們。
「好的,那麼契約成立。」
人影發出一聲急促的短笑。
「那就祝妳們幸福了,周小姐。」
***
於是孫彩瑛的病就這麼好了。
「我從醫到現在也有快三十年了。」
老醫生摘下眼睛擦拭了一下,再將其戴上。
目光,則始終盯著眼前年輕的兩人。
「這種奇蹟似的痊癒案例,卻還是聞所未聞。」
「這是⋯⋯上主所降下的恩賜吧。」
孫彩瑛雙手合十,心中滿是喜樂。
「是啊,謝謝主。」
周子瑜雙手合十,心中只餘嘆息。
「感謝上主。」老醫生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隨後用著愧疚卻慶幸的語氣說道:「感謝上主慈悲,不然只靠我的話實在⋯⋯唉,真的是非常的抱歉。」
「不會的醫生。」
孫彩瑛睜著圓圓亮亮的雙眼,目光清澈如同一汪雨後清泉。
「多虧了醫生您的照顧,在所有醫生都放棄時接下了我的病例,我才能成功撐到上主的恩賜,要不然我可能更早之前就離開了也說不定。」
「也許是吧。」呵呵笑了兩聲,老醫生左手一擺,「那麼兩位,時間也不早了,請離開吧。」
「病才剛好就要感人了嗎?我可傷心了喔。」
孫彩瑛嘟起嘴,對著這位已然相處出了感情的老長輩撒嬌。
「還是早點走吧。」老醫生說著說著,語氣中又帶上了落寞:「我最討厭看到認識的人,踏進我這間辦公室了。」
兩人互看了一眼,同時站起身來,給了辦公桌後的老人一個擁抱。
「謝謝您,醫生。」
「唉,去吧去吧。」
於是她們便離開了。
跟以往踏出這間醫院的心情不同,如今的孫彩瑛彷彿脫離了籠子的鳥兒,對什麼都充滿著與以往不同的熱情。
「彩~走慢一點。」
雙手抱胸,周子瑜邁著大長腿,慢悠悠地追趕著到處跑的妻子。
一點都不著急,就這麼慢悠悠地看著孫彩瑛盡情地釋放自己。
真好。
還能這樣跑,真好。
不用再擔心受怕了,真好。
就算要付出代價,無論為何,周子瑜都只覺得值了。
彩瑛一定也憋壞了吧。
夕陽的餘暉打在金黃的中短髮上,髮隙間光芒閃動中,周子瑜看見了未來。
一個金黃色,明亮的未來。
「瑜瑜,妳在發什麼呆?」
突然,野莓慕斯蛋糕的香氣沖入鼻腔。
「彩,我們今天來慶祝吧。」
低著頭,周子瑜將抱著自己纖腰的妻子緊緊摟住,用鼻尖在她頭頂蹭啊蹭的。
像是隻跟小奶虎撒嬌的大狗子。
「慶祝?」
孫彩瑛抬起頭,大大的眼睛憨憨的眨呀眨。
「怎麼突然要慶祝了?」
「剛好歐逆們都到家裡陪世瑛,而且⋯⋯」
周子瑜輕輕一笑,巴西洗拉朵的味道瀰漫,跟野莓慕斯的甜膩調和,苦甜苦甜的,令人回味無窮。
深深吸了口氣,周子瑜輕輕一嘆。
「⋯⋯而且啊,我想補償一下世瑛的滿月宴。」
「啊⋯⋯也是呢⋯⋯」
那個滿月宴,是兩人心中抹不滅的傷痛。
慶祝新生的夜晚,卻只迎來了太陽的殞落。
還好,太陽又爬升了回來。
還好,彩瑛又健康了起來。
還好,我們都支撐了下來。
還好,還好。
緊緊擁住孫彩瑛,周子瑜的臉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是狂風暴雨。
「瑜瑜,妳還好嗎?」
聞著莫名變得濃郁的咖啡香,孫彩瑛墊起腳尖輕輕吻了一下愛人的下巴。
沒辦法,物理條件的限制。
但是愛情並沒有限制。
所以孫彩瑛一直都知道,周子瑜的心裡藏著些什麼。
她的妻子一直以來都不太會撒謊,心裡有秘密也都溢於言表。
簡直就像是在寬寬的額頭上用著草書寫著「我有秘密」幾個大字一樣。
但她可是孫彩瑛。
周子瑜此生最愛的女人。
她的太陽,她的光芒,她的Omega。
有秘密又怎樣?
反正她,孫彩瑛,永遠信任並依賴著周子瑜。
如此便可。
「我⋯⋯還好,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周子瑜勾起了一抹微笑,每一度的弧度都在訴說著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像是晚上要吃什麼啊~要準備什麼食材啦~人生大事呢。」
牽起孫彩瑛小小軟軟的手,周子瑜一邊笑著,一邊向著日落的方向走去。
「嗚,天氣開始逐漸轉涼了,吃點溫暖的東西吧⋯⋯火雞?」
回握周子瑜大大暖暖的手,孫彩瑛一邊笑著,一邊向著日落的方向走去。
「是因為名字裡有火,所以很溫暖嗎?」
「才不是呢!」
「那就是單純想要吃囉?」
「也、也不是啦⋯⋯」
「那麼⋯⋯」
「哎呦妳就說好不好嘛~」
「好~」
「耶!」
「這麼開心啊?」
「嘿嘿。」
夕陽斜斜的照在兩人身上,為兩人穿上一襲黃紗長裙。
夕陽斜斜的照在兩人腳下,為兩人鋪出一條金光大道。
夕陽斜斜的照在兩人嘴角,為兩人抹上一層黃色蜜糖。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直到⋯⋯
「小璉妳放下那個鍋子!危險!」
「不會啦,看我的⋯⋯啊。」
「砰!!!」
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林娜璉伸手捧鍋,卻被燙的打翻了整鍋湯水。
「呀!平井桃妳在幹嘛?!」
「我、我就試吃了一下⋯⋯」
「砰!!!」
在一片昏天黑地中,偷吃被抓到的平井桃踩到湯水,滑倒前剛好推到了身後的名井南。
「南~吃吃看我這個料理~」
「等、等一下!我手裡有東西⋯⋯」
「砰!!!」
在一片雞飛狗跳中,名井南被推了一下,撞上了俞定延,掀飛漫天碗盤。
「恩妃呀~」
「砂糖呀~」
「砰!!!」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湊崎紗娜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小碗敲了個眼冒金星。
而在混亂中,孫彩瑛懷中抱著年幼的女兒,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瑜瑜啊。」
「呃⋯⋯什麼事?」
「我現在病倒躺回去來得及嗎?」
啊,火雞飛過去了呢⋯⋯
心虛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周子瑜轉過了臉。
絕對、絕對!
不能讓彩彩知道是我發起的。
***
【Chae & Tsu】,一間座落在街角的小咖啡店。
曾經,這間咖啡聽有著牽引姻緣的名聲,成為了小鎮中一個不大不小的觀光景點。
高挑美麗的店長,擁有調和咖啡與信息素,帶給人們美好的魔法。
嬌小可愛的副店長,掌握餐食的製作,將店長的魔法昇華到更高的層次。
美麗的兩人,美麗的店面,美麗的經驗。
到訪者無不如此說道。
只是半年前,這間小小的魔法咖啡店,無預警的歇業了。
再無美麗,魔法匿跡。
直至今日。
願稱此日為奇跡,魔法再臨人間。
再次到訪者如是說道。
不過呢,那都是後話了。
今日,是專屬於她們的。
輕輕拂過沾滿灰塵的大理石台,留下一條長長的白痕,彷彿也劃過了這半年來的種種。
噩夢也好,折磨也罷。
終究是,結束了。
「彩彩,我們整理一下吧。」
孫彩瑛回頭,那一張張的笑臉映入眸中。
也如同陽光,照耀進自己佈滿陰霾的心底。
是時候了。
「好。」
綻開笑顏,孫彩瑛心裡暖暖的,心中的陰天漸漸化開。
於是轟轟烈烈的大掃除開始了。
「小璉,能幫我掃一下那邊的垃圾嗎?」
「紗糖~幫我拿一下那個!」
「桃子,幫⋯⋯妳怎麼又跌倒啦?!」
「南~過來看看這個。」
廚房裡,兩道人影依偎在一起,聽著外頭吵雜卻溫暖的聲音,心中滿是平靜。
「呀呀⋯⋯」
「不可以哦,世瑛不能吃手手。」
溫柔的幫懷中的嬰兒調整姿勢,孫彩瑛向後靠在周子瑜的懷裡。
前後都暖暖的,好舒服。
好怕這只是一場夢境,醒來之後又得面對自己日漸敗壞的身軀。
「不是夢哦。」
感受到熱氣輕輕的吹拂耳邊,孫彩瑛只感覺渾身溫軟,幾乎要掉落下懷中的女兒。
「別這樣,會、會癢⋯⋯」
「不喜歡嗎?彩?」
「嗚⋯⋯」
「不喜歡,那我以後都不這樣了喔?」
「喜⋯⋯」
「嗯?」
「喜歡⋯⋯」
「是嗎?我也喜歡。」
周子瑜將妻子與女兒用長長的臂彎一同攬入懷中,嘴角輕輕勾起。
啊⋯⋯多希望時間就這麼停在這一刻啊。
在這夢想實踐的地方,與自己此生最愛的家人,外頭還有著吵鬧但溫暖的朋友。
多麼希望,時間⋯⋯
「子瑜!我想喝咖啡~」
驀然探出的黑色長髮打斷了此刻寧靜的氛圍,讓廚房裡的兩人不由自主地笑出聲。
「我去給她們跑咖啡吧。」
站起身來,從妻子手中接過女兒,周子瑜輕輕吻了一下孫彩瑛的眉間。
「我親愛的副店長,就做一些簡單的餐點如何啊?」
「交給我吧。」
皺起鼻梁,孫彩瑛回擊,在周子瑜的唇上留下蜻蜓點水的一點。
「彩彩,妳確定要在這裡?在這時?」
周子瑜挑起一邊眉毛,笑容促狹,彷彿在提示著什麼。
「嗚!出去!壞蛋出去!」
小蘿蔔頭一點就炸,顯然也回想起了兩人在這後廚以及更後方的倉儲所做過的各種荒唐事。
「好啦好啦~」
毫不抵抗的被推出去,周子瑜只是笑笑。
「好啊,病好了就不要糟糠妻了。算了世瑛,我們去流浪好了。」
「呀呀!」
「喂!」
無奈的看著離去的背影,孫彩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頓時,一股微微的、彷彿熨燙在空間內各個角落的味道鑽進了她的鼻腔。
那是幸福的味道。
是兩人曾一起在這個並不友善的世界,建立起自己聖地的味道。
「好,開工!」
***
「辛勤工作後的收穫,總是令人滿足又舒服啊。」
湊崎紗夏躺在一張吊床上,悠悠哉哉的隨風輕輕擺動。
「收獲的是妳,辛勤工作的是我們吧?」
一旁的躺椅上,平井桃戴著墨鏡,微微仰起下巴盡情的享受著月光的照耀。
「哼,砸破了四個盤子的傢伙,哪算得上辛勤工作啊?」
「比不上妳,摔壞了兩個鍋子、兩個杯子還有一整副餐具。」
「嘖嘖,你不懂,這就叫破而後立,是給子瑜和彩彩的好彩頭。」
「那麼會說,怎麼不說碎碎平安呢?」
「我待會就要說了啊!」
「哼哼,晚了,如果妳聰明一點就不會被趕出來了。」
「妳不也是被趕出來的嗎?!」
「是啊。」
「⋯⋯」
「⋯⋯」
「嗚嗚嗚恩妃呀~我知道錯了,放我進去吧!!」
「嚶嚶嚶效效呀~外面好冷,我好餓啊!!」
而在溫暖的店裡面,真正辛勤工作的眾人正在享受著平靜的收穫。
「衣索比亞的耶加雪菲,還是熟悉的味道呢~」
林娜璉捧著散發熱氣的咖啡杯,輕輕啜了一口,隨即便被帶回了數年前。
那個時候,一樣是與多賢來的。
一樣的味道,一樣的幸福。
思到此處,林娜璉忍不住轉過頭,在金多賢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咿!」
金多賢錯愕地抬起頭來,嘴裡滿滿的塞著孫彩瑛特製的鹹味爆米花。
「小、咳咳!小璉你幹嘛突然親我?」
「因為妳,是我最可愛的小豆腐啊!」
看著愛人憨呆可愛的表情,林娜璉終於受不了,將對方摟入懷中狠狠的搓揉了一番。
「蘇門答臘曼特寧⋯⋯子瑜妳都記得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咖啡香氣,名井南露出了一抹微笑。
輕啜一口濃厚的回憶,名井南轉頭看向吃得滿面油光的妻子,輕聲一笑。
「怎麼了嗎?」
用力嚥下口中滿滿的起司牛肉堡,俞定延擦了擦嘴角。
「沒什麼。」
「啊,妳也真是的,飲料又沾到了。」
「啊?那幫我擦嘛~」
「好好好,來。」
「故意的吧?」
朴志效喝了一口卡哈瑪卡中焙,笑意凜然。
「一定是啊。」
丁恩妃往嘴裡送了一口烤布蕾,笑語倩然。
「「日本人啊~」」
兩人同聲嘆息,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也默契的故意忽視了窗外可憐巴巴的愛人。
「覺得怎麼樣?」
抱著世瑛輕輕搖晃,周子瑜歪頭凝視著身旁的愛人。
「開心嗎?」
「嗯!」
喝了一口甘甜醇厚的巴西喜多拉,孫彩瑛露出一個大大的、沾著奶泡的微笑。
「喜歡有朋友的感覺。」
眼中倒映著打打鬧鬧的眾人,喧囂而溫馨。
「喜歡抱著世瑛的感覺。」
耳邊迴盪著女兒可愛的呼嚕,寧靜而幸福。
「喜歡妳露出笑容,陪著我的感覺。」
心裡只留下那張純淨的笑饜,甜美而純淨。
「喜歡,還能繼續活下去,能盡情擁抱妳們,能盡情陪伴妳們的感覺!」
「喜歡、喜歡、喜歡!」
不知不覺,彷彿世界陷入了寂靜。
周子瑜瞇起眼睛,外面的世界通通失焦。
只有眼前這張可愛又讓人愛不釋手的臉,在眼中不停的重複播放。
「彩⋯⋯」
「我愛妳。」
「用盡一切的,愛妳。」
「嗯。」
「我也是。」
「就算要死,也愛妳。」
何必再多言?
兩張唇緊緊的黏合至一起,過去半年所留下的苦澀,終究在此刻的甘甜中被稀釋,最終被稀釋,也終於釋懷。
釋懷,是經歷了苦難後所露出的微笑。
釋懷,是渡過了風雨後所看見的彩虹。
釋懷,是對過去的自己所遞出的手掌。
對過去的苦難鞠躬,然後轉身走向未來。
感謝過去的自己,無與倫比的勇氣。
勉勵現在的自己,無與倫比的幸運。
期待未來的自己,無與倫比的璀璨。
如此,方能釋懷。
「明天想吃些什麼呢?」
「妳知道的,我一直都只想要野莓慕斯蛋糕。」
「嘻嘻~我也是,只喝巴西喜拉朵喔~」
「呀呀!」
「好~明天給世瑛煮一鍋大大的蔬菜粥好不好?」
「呀~」
「彩彩妳跟世瑛真的好像,都是我可愛的小朋友~」
「瑜瑜!」
「嘻~」
***
老醫生脫下白大褂。
那兩個孩子,現在一定很開心吧?
可惜自己,終究還是沒能幫上忙。
要不是上主垂憐⋯⋯
但,也不一定是上主。
「你要了什麼?」
平淡的語氣掩飾不了沈重。
老醫生望向書桌上的小鏡子。
「你跟那個孩子,交換了什麼?」
「公平交易罷了。」
鏡中倒影露出一抹駭然的微笑。
「你⋯⋯!」
老醫生眼角乍現怒容,卻又頹然地垂下。
「你到底收取了什麼?」
「我治好了她妻子的病痛⋯⋯」
倒影拉長聲音,戲謔卻又平靜。
彷彿一抹沒有溫度的微笑。
「⋯⋯但我沒說會維持多久,也沒說她要付的報酬。」
「你這個混蛋!!」
終究氣急攻心,老醫生揮手將鏡子掃下。
破碎的鏡片在地板四散彈射,最後其中一片停在了老醫生腳下。
裡面,倒映著一抹漆黑的微笑。
「別這麼氣嘛~不想聽聽她們的結局嗎?」
「住嘴。」
「她們會有四個孩子,然後孩子們會平安的長大成人,她們也會一路陪伴她們,無病無痛。」
「住嘴⋯⋯」
「未來的路上也許有荊棘曲折,但終究會走向她們所期盼的光明。」
「住嘴!」
「⋯⋯」
「然後呢?她們死後呢?」
「⋯⋯」
「說啊!」
沈默了片刻,鏡中的倒影嘴角裂開一抹弧度。
「她們會輪迴到另一個世界,為數以千萬計的人們帶來光明。」
「路上她們會經歷挫折,會經歷磨練,甚至經歷絕望。」
「但最後,她們終究會蛻變。」
「蛻變成那道陽光。」
鏡中倒影漸漸模糊成一團看不清的黑,它再次開口,卻彷彿破損的收音機,杳杳渺渺。
「陽光啊⋯⋯我所追尋的太陽啊⋯⋯」
老醫生閉上了眼睛。
夢中,彷彿見到了當年還年輕的自己。
還有那道人影。
「朴振英先生,歡迎回來到這個夢境。」
「您,決定好了嗎?」
小心每個閉上眼的瞬間。
「它」,恭候您入夢。
***
心得短語:生、出、來、啦!!!!
7000+字,還是同人的同人,里程碑啊
各位旅人也歡迎多去月牙彎的痞客邦逛逛,那邊不是虐就是車的,絕對讓你們享受冰火五重天的感受
孩子們明天就要回歸啦,我好興奮啊,只要TWICE跟ONCE在一起,就絕對沒問題的(揮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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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下趟旅程,再見